*豪吹前提的豪雨(R15注意)
*字數9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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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豪雨】兩人、三人
吹雪士郎獨自一人靜靜坐在不屬於自己的沙發上,後腦杓靠著椅背,雙手自然地垂放在米白色的坐墊,微瞇著眼,聆聽著不屬於自己的電視機所傳來的交談聲。
在夜晚九點的尷尬時刻,想睡稍嫌過早,但是睏意卻一再的襲擊著意識,讓他感到腦子開始漸漸不屬於自己,然而各家電視台播放的無聊節目,怎麼也無法讓他打起精神來,幾乎要闔上承重的眼皮。
就在闔上眼,電視的噪音似乎離他越來越遠、耳裡只剩下自己的呼息聲時,門鎖開啟的聲響驚醒了他,吹雪恍惚的眨了眨眼,挪正自己的脖子,怔怔地望向玄關。
屋子的主人回來了,一位不屬於他的男人回來了。
男人的身後跟著一位與他們之間毫無關係的男孩,橘橙色的頭髮像向日葵一般的搶眼,還沒能看清全貌,目光卻以為被他的髮色奪去。
男人脫下皮鞋,規矩的擺在玄關的地上,而男孩則是先放下自己手裡的大提袋才開始脫鞋,不太自在的東張西望,似乎是在尋找適合放鞋的位置,最後他將球鞋放在玄關的最右側,接著直起身子,捉著男人的袖口,站在他的身後,從進入玄關的那一刻,就始終帶著躲藏的意味。
「認識嗎?」男人看了吹雪士郎一眼,再回過頭看向男孩。
「吹雪士郎選手。」「雨宮、太陽……那個天才少年?」
「那我不介紹了。」男人攤開手,用平淡的語氣說道,踏上木地板的台階走向與客廳反方向的飯廳,他注意到男孩正躊躇著,於是回過頭向他招了招手,「進來,我說過了,不需要在意他。」
這句話讓吹雪士郎感到不快,但是他無法做出反駁。
「可是,石戶……豪炎寺先生!」男孩正要開口,立即見到對方嘆了一口氣,露出無奈模樣,他下意識的抿起嘴,不再說下去,乖乖跟著的踏進屋裡。
「你好,我是雨宮太陽,請多指教吹雪先生。」他走向沙發,站在吹雪的面前,中間隔著玻璃桌面的茶几,禮貌性的行鞠躬禮。
這時電視裡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低著頭的男孩深深覺得現在的情勢糟糕透頂,卻也一邊困惑著怎麼會有人可以看著恐怖片打瞌睡。他不敢直視眼前男人的臉,也不敢擅自抬起頭來,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保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始終沒有給過他好臉色,跟印象中差好多,他不禁這麼覺得。
「嗯、啊……請多指教。」吹雪士郎制式的回應了男孩,到目前為止,他知道自己的意識依舊沒有清醒,甚至男孩的到來,都帶著不真實。
站在一旁的男人望著氣氛尷尬對談生疏的兩人,惜字如金的他忽然開口,「你們兩個,穿得真像。」
吹雪士郎聞言,不自覺皺起眉頭,徹頭徹尾打量了眼前的少年,的確,素色的棉質上衣外頭罩著薄的深藍色針織外套,以及一件窄版的米色長褲,只差在男孩的褲管只及小腿肚而自己的則到了腳踝。
男孩抬起頭,用自己如湖水般青色的眼神望著他,抿著唇不發一語,雖然沒有親自接觸過,只在電視上看過他在神聖之道的表現,但總覺得男孩的表情和舉止,與他散發出來的開朗特質有所相悖,但又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
吹雪士郎當下只歸納出一個結果,這個男孩也同樣不屬於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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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顯,但是吹雪士郎注意到男孩跟著男人參觀屋內格局的時候,臉上留露出孩子般興的奮表情,畢竟豪炎寺家雖然是公寓,但絕非一般的那種雙層套房,是每戶大坪數的華廈,設有保全系統與警衛,但坪數要和自家老家相比,那就望塵莫及了。
男人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男孩,受寵若驚的男孩極力拒絕,最後勉強得到了共識,男人和男孩一起進了房裡。吹雪士郎見到這幕,忍不住回想起當初來到這裡的景象,但立刻遏止了。
他的嘆息和電視的電源同時關上,慵懶地站起身搔了搔凌亂的髮絲,熄了燈,走進隔壁的房裡。
隔天早上,他和男孩以及男人坐在餐桌前一齊吃著男人為他們做的豐盛早點,男孩和男人並肩而坐,他則坐在男人的對面,談笑聲中,沒有屬於他的。
用完餐後,男孩換上了專屬於他的校服,男人為他燙得服服貼貼的,看上去名貴,將他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在離開家門時,收到了一副屬於他的鑰匙,是這房子的。
男人起先在玄關目送著男孩,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跟著一起出門,沒多久,吹雪士郎從窗口看見了鮮紅色的跑車鑽出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他拉上窗簾,垮著嘴角,在心裡嘟囔了幾句。
吹雪士郎將水槽裡的碗盤清洗乾淨,回房裡換上外出的衣物,這時男人剛好回來,便載著他一起前去兩人隸屬國家隊的練習場地。他一路上企圖掩飾自己的笑意以及愉悅的心情,因為他一度以為男人會拋下他自己先走。
他有些在意椅墊上殘留屬於男孩的熱度,雖然那完全只是自己的錯覺。
傍晚,吹雪士郎獨自提著球袋回到家裡,看見男人正準備晚飯,他的背影以及四溢的香味一如往常,但是正擺著碗筷的男孩卻令他十分不習慣。他站在玄關,不知怎麼跨出腳步,這時男孩注意到他,帶著不作假笑容上前招呼,吹雪愣了一下,下意識拒絕了,獨自一人回到房裡。
「雨宮,記得吃藥。」
「好——」
晚餐過後,吹雪隱約聽到男人對著男孩叮嚀,他對於藥物感到有些好奇,而微微打開房門,這時男人正好端了一份簡單的餐點站在他的門口,吹雪微微驚愕,低下頭感激地接下餐盤,然而兩人之間沒有交談。在他吃著碗裡的食物時,眼眶不自覺的泛熱了起來,伴隨著牆的另一側傳來的男人和男孩在客廳看電視的聲音。
接下來幾天的晚餐時間,他不再出現在餐桌前,而是每天都期待著男人將晚餐送進他房裡的那一刻,到後來,甚至連早飯時間也裝作睡過頭,趁著男人送男孩上學時,獨自孤單地吃著男人為他準備的那份。
他無法替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男孩碰上他時會十分有禮的問候,他也同等的回應,互動僅僅如此而已,他不了解那孩子,也不知從何了解,但更沒有想要去了解的理由。而和男人的相處方式,多年來一貫如此,早已習慣,他不習慣的,是男人和男孩之間熱絡的相處,總覺得自己永遠無法融入,而更想逃離他們。
又過了一段日子,他發覺屋子裡一樣的物品增加了,同樣的鞋款、同樣的外套、同樣的褲子、同樣的手機、同樣的飾品、同樣款式但顏色不一樣的杯子、餐具,若是有分尺寸者,皆是一大一小。
像慢性病一般,每增加一樣東西,便讓吹雪士郎一點一滴地感到痛苦。
有一天,他不經意地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我覺得吹雪先生,有點可怕、感覺不太容易親近……」
「那我呢?」
「嗯嗯、」男孩立即搖頭,「豪炎寺先生很親切,一點也不可怕!」
「通常我聽到的都是相反,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聞言,男人不以為然的訕笑了起來。
「可是,他總是不太願意和我接觸的感覺……」
「這確實很奇怪,吹雪平常很喜歡小孩子的。」
那是因為,你不是一般的小孩啊!吹雪士郎忍不住在心裡大喊,一邊嘲諷著自己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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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士郎始終擔心的那天,終究還是來了。
今朝,豪炎寺修也在出門前簡單的表示是要和朋友聚會,所以可能要到半夜甚至隔天早上才會回到家,並將雨宮太陽交給了他。
這意味著,在男孩放學、自己結束一天的工作後,將與他獨處這段時間。
豪炎寺還特別叮嚀,晚飯過後和睡前一定要提醒那孩子吃藥,吹雪士郎感到好笑,對方都已經十三歲了。
這是難得吹雪士郎和雨宮太陽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晚飯,食物是他準備的,是自己拿手的牛肉蓋飯,洋蔥很少,肉很多,是它的十倍,這是吹雪最喜歡的比例,男孩吃了他的料理,表示非常好吃,肉是他最喜歡的食物,這點和吹雪一模一樣。
「我啊、因為之前住院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被禁止了,所以現在能吃到豪炎寺先生和吹雪先生做的料理,真的覺得很幸福!」男孩溫暖的咧嘴而笑,這是吹雪士郎第一次正面見到他這樣的笑容。
吹雪士郎溫柔的微笑以對,原以為少了豪炎寺,房子裡的氣氛會變得十分尷尬,而他認為聰明的男孩也同樣感受得出來,不過實際相處起來,氣氛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雨宮太陽說起來,真的算是個有教養的乖孩子,連吃相都比自己要來得優雅。
「雨宮,是什麼原因,讓你離開父母住在這裡呢?」當他覺得兩人之間的互動算是熱絡的時候,終於抓到空檔向他提出這些日子來埋在心裡的疑問。
「吹雪先生,我並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也沒有問過豪炎寺先生,所以我認為自己可以不用回答你的問題。」
真是一個過於聰明的應答,不過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不然,這樣吧?你回答我這個問題,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當作交換,如何?」
「嗯……」男孩稍作思考,「好啊!」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住在這裡?為什麼豪炎寺君願意這樣每天為你煮飯、接送你上下學,甚至像家長一樣,提醒你要吃藥、做作業諸如此類的?」
「因為我想住在這裡啊。」男孩不假思索的回答。
「咦?」吹雪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樣,不算是回答唷……」
「真的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吹雪先生,我想你的理由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不一樣,我在這裡的理由,其實……」受到對方的反問,吹雪反而遲疑了起來。
「想待在豪炎寺先生的身邊嗎?」雨宮太陽放下手裡的碗筷,將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眼神直視的吹雪士郎,不知道什麼時候,情況似乎轉變成了對峙,吹雪隱約有種這樣的感覺。
「這個、我……」他別過頭,迴避掉男孩的眼神。
「這個原因,也包刮在『因為想住這裡』當中唷!我的理由有很多,一個一個講實在很難說清楚,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吹雪先生會有這樣的反應,我不是故意不好好回答的,十分抱歉……」
「啊、不,別這麼說……」男孩忽然轉變了態度,雖然使用了敬語,卻反而讓他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更加疏遠,雖然到頭來自己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但也不便再質問下去,因為真的不關自己的事。
「另外關於豪炎寺先生問題,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對我很好,就像他對你一樣,我們的立場是一樣的,老實說在這裡生活,我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好,因為這樣的家人關係真的很微妙,可是,自從來這裡之後,我每天都很開心,所以也漸漸不再思考這些事情了。」
「這樣啊……」吹雪士郎忽然對自己感到厭惡,自己居然拿一個小自己十一歲的孩子沒轍,對方早熟的思維不但令他不知從何反駁,甚至連個適當的回應都做不出來,只能敷衍的點點頭。
「那麼,可以換我提問了嗎,吹雪先生?」
「嗯,請吧。」
「吹雪先生,請你告訴我,當初,豪炎寺先生究竟是喜歡你哪一點?」
「咦?……」
吹雪發覺自己這些日子所在意的事情,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看向眼前的餐具、玄關的鞋子、男孩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以及眼前的男孩身上的休閒服,他倒抽了一口氣,攤開手掌聳聳肩輕笑著,「知道這些,也是沒有用的,因為全部都已經不代表什麼了。」
「這樣的回答……太奸詐了。」男孩微噘起嘴,小聲的抗議著。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每天,都看到了,我們的情況。」
「可是,感覺豪炎寺先生、還是……很在乎你……」男孩低下頭,語氣帶著彆扭。
「那是因為,畢竟我們都認識十幾年了。」吹雪士郎放下手中的空碗和筷子,站起身摸了摸男孩的頭,「用不著想那麼多。」,接著他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盤,璇過身走向流理台。
「那……」男孩也跟著離開位子,雙手握在胸前欲言,吹雪立即打斷了他,「到此為止了囉!」
「那請讓我幫你洗碗吧?」不過男孩倒是給了他意外的話語,令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不用、不用,你先去洗澡早點回房裡睡覺吧!每天上學這麼早起辛苦你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男孩低下頭,乖順的回應。
「啊、對了。」當男孩正要轉身進浴室的時候,吹雪忽然想到,「先去吃藥吧,豪炎寺君出門前特別交代我要提醒你的,他同樣也很在乎你喔!」
「啊!我差點就忘記了,謝謝你吹雪先生。」男孩這時才又嶄露笑顏,取了個杯子裝水,接著拿出藥袋,在他面前乖乖服用。
沒想到豪炎寺的多慮是對的,吹雪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很了解你呢……」
「嗯?」男孩回過頭,發出狐疑的聲音,他的表情因為藥的苦澀而顯得有些痛苦。
「沒事,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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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主人回來了,睡不著的吹雪士郎在他的房裡,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比想像中來得早,時鐘顯示半夜十二點左右。
豪炎寺修也躡手躡腳,因為他不知道屋子裡的其他人是否已經睡了,喝了許多的酒令他意識有些昏沉,且全身發熱,他解開襯衫上的前幾顆扣子,攤坐在沙發將手臂放在眼皮上稍作喘息。
原本打算直接睡在沙發上,因為自己這副模樣和男孩睡在一起實在不像話,不過渾身酒味的衣服實在令他不快,想至少換件衣服。他脫去髒襪子隨手扔在客廳的地板上,經過餐廳,走向房間,為了不吵到房裡的男孩,他輕輕地壓下門把。
在走道的光線形成一直線照進漆黑的房間時,他微瞇起眼想確認床上不安分的身影,「雨宮,這時間小孩子該乖乖睡覺了。」
「啊?豪炎寺先生?!」男孩驚愕地說道。
豪炎寺修也歪著頭,繼續望著黑暗中的一團黑影,他實在看不清楚雨宮太陽,但是對方的聲音,讓他覺得好像在哭泣,他下意識將小燈打開。
「別、請別開燈……」語氣顯得緊張。
「我要拿衣服,不開燈看不到。」豪炎寺修也沒好氣的回答,一邊打開衣櫥尋找著自己的睡衣,但還是有些在意的瞅了床上的男孩一眼,從剛才就好像在顫抖的,還罩著棉被,他索性先擱著更衣這件事,坐上床舖,搖了搖瑟縮在牆邊的男孩,對方故作沉寂,但輕微的顫抖還是傳到了豪炎寺的手裡。
「你搞什麼啊?」他索性扣住肩頭施力將雨宮太陽轉向他,瞬間他見到對方抿著顫抖的唇,淚水不斷從眼角溢出的模樣,碰到他身體的時候,覺得體溫特別高。
「發燒了嗎?」豪炎寺嘆了口氣,輕輕的撫摸男孩的額頭,只見男孩闔上眼,用像是掙扎一般的動作狂搖首,雖然他這麼否認,但是體溫確實高得不像話。
「那你現在倒底是怎麼回事,嗯?我很累,請快點老實告訴我吧……」他將手撐在男孩的枕邊,端詳著他的面容,看上去呼吸不太順暢,但又不像是病發時的情況,於是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扣住他的下顎,拍了拍他潮紅的雙頰。
「豪炎寺先生,對不起,請幫幫我,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雨宮太陽才剛說完,便開始嗚咽啜泣了起來,豪炎寺忍不住皺起眉宇,他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真是的,你到底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做了什麼?」「哇啊——」這時豪炎寺忽然扣住雨宮太陽的腰部,讓他躺在自己身胸前,這讓太陽冷不防的叫了出聲,隨後他脫去對方的褲子,男孩難為情的索性掩起面容。
不出所料的,豪炎寺見到男孩的嫩根正立挺腫脹著,跟著身子微微抽蓄,他忍不住問道,「都這地步了,怎麼還不自己動手解決。」
「因、因為感覺、很變態……」那幫你解決的我就不變態嗎?豪炎寺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這樣憋著,會爛掉。」「咦?!真的嗎?不要啦——」
「騙你的啦。」豪炎寺強忍著笑意,隨後握住了男孩發燙的分身,男孩立刻驚叫了出來。
接著豪炎寺開始輕輕搓揉著前端,並且摩擦了起來,畢竟是孩子,他的手掌幾乎可以完全包覆著。
「嗯啊、啊啊啊——哈啊、好熱、感覺好熱……」興奮的叫喚隨著豪炎寺的動作自雨宮太陽的嘴裡溢出,他仰著頭喘息著,不斷地隨著快感扭動著身子,卻又不時難為情的想遮住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豪炎寺見狀,將另一手伸進男孩的嘴裡,撬開男孩的牙齒,以免他在咬傷自己。
「啊啊、豪炎寺、先生——」他拔了高音喊了男人的名字,接著完全宣洩了出來,高潮過後的雨宮太陽痛苦的喘息著甚至說不上話來,像是身體的力氣都被抽掉了一般攤在豪炎寺的身上。
豪炎寺將體溫像個暖爐一般的男孩從自己身上移開,讓他趴睡在原本的位子上,他無聊的搓弄著手指,感慨著精力旺盛又是第一次的的國中生果然十分的黏稠,不知怎麼的,自己的心裡感覺有點複雜。
他走進廁所沾了肥皂清洗著手上的體液,這時他從鏡子裡見到站在他身後的吹雪士郎。
「下次親熱的時候,請小聲一點,畢竟小孩子的叫聲讓鄰居聽到實在不太好,會被說閒話。」鏡子裡的吹雪,側著臉,沒有看他。
「我並沒有做什麼。」他回答,接著低下頭用水潑溼自己的臉好將理智拉回,並且冷靜焦躁不已的情緒。
「這樣啊?」然而對方的語氣顯得不以為然,甚至雙手環起胸來,「不過,你真的不應該迷戀上孩子的,他才十三歲。」
「你想說什麼?」豪炎寺關上水龍頭,抓起手巾擦拭著面容上的水分,不悅的問道。
「雨宮太陽只是個小孩子。」吹雪士郎加重語氣強調,並直視著他的背影。
「當初我愛上你的時候,你也不過十四歲。」他看著鏡子後方的面容,垮著嘴角低沉的說道。
「啊?這、這不能相提並論啊!不要扯歪理。」他瞬間脹紅了臉,慍怒的瞪著對方。
「哪有什麼歪理?」豪炎寺轉過身將吹雪壓在牆上,吻上他的唇,將火熱的舌頭探入了對方的口腔內,熱度與呼息隨著舌葉的交纏而蔓延著,吹雪士郎捉住了對方的手肘,缺的氧痛苦使他蹙起眉頭,卻沒有將他推拒。
「哈啊……都是酒臭味……」吹雪垂下濕潤的雙眼,小聲地埋怨道。
「我一直都在忍耐,都要受不了,你還敢來煩我。」豪炎寺扣住吹雪的肩膀,舔舐著對方細白的頸子,隨後朝領口的鎖骨啃嚙,這讓他嚇了一跳,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方才豪炎寺洗臉而弄濕的頭髮碰觸肌膚時更加搔癢。
「話說回來,我好久沒有仔細看你的臉了。」
「別這樣……唔嗯——」吹雪的抗拒並沒有起效,豪炎寺更變本加厲的將手從下擺探入,吹雪索性不再掙扎,任由對方的手掌恣意遊走在他的腹部、胸膛以及腰際,然後他忽然停下了動作。
「感覺、真差……」他用無比低沉的喉音埋怨道,放開了吹雪士郎。
「什麼?」吹雪眨了眨眼,對於對方在興頭上卻又停滯感到不甚滿意。
「抱歉。」豪炎寺一手扶著額頭,倚著牆默默走向他的房裡,將錯愕的吹雪留在原地。
被留下的吹雪士郎望著對方著背影,隨後轉過身靠著牆緩緩滑落到了地上,他坐在地板上,抱住自己的頭,將臉埋在膝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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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炎寺回到房裡,換下沾滿酒味的襯衫,他看見躺在床上的男孩沒穿上褲子就直接趴在床上睡著,連被子也沒蓋,他用鼻子哼了氣,坐在床緣拉起被子,準備替男孩蓋上,但在蓋上之前,還是忍不住給了男孩嫩白的臀部一掌。
「唔啊、好痛——」男孩自枕頭裡發出哀號。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這樣亂來,打屁股十下。」他一邊自嘲著自己的懲罰無比幼稚,一邊吞噬掉自己內心的聲音,最好別有下次,說不定會演變成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就能了結的情況。
「對不起、豪炎寺先生……」太陽探出埋在枕頭裡的臉,眼角掛著淚水用沙啞的聲音道著歉,「因為沒有豪炎寺先生睡在旁邊,我覺得很不習慣,所以一直想著你,想著想著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那樣。」
「我沒責備你,用不著想太多,思春期的國中生在想什麼,我不是不知道。」
「真的完全沒有辦法嗎?」他的語氣帶著壓抑的激動,「豪炎寺先生、和我……」
啊啊——確實挺可愛的。
他用溫熱的大掌的摸了摸男孩的頭,沒有回應,而男孩頓時哭了出來。
「別哭了,把眼睛哭腫,我可沒辦法再喜歡你了。」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男孩抑制不住情緒,發出了更大的抽搭聲,淚水、鼻水以及唾液埋沒在枕頭裡。
豪炎寺經過走道,見到吹雪士郎依舊縮成一團,臉靠著膝蓋坐在浴室前的地板上。
「別睡在這裡。」很礙眼,還會感冒。
「無視我好不好?」吹雪士郎伸直了腿,抬起頭,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對方,冰冷的說道,「不要再關心我,無視我,不要再過分的給我溫柔,行嗎?,我們在很久之前,就只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
「對你的關心,並不是出於戀愛的情感。」
「對,但是,你的關心,會讓你周圍的人都無法自拔的迷戀上你,一直以來都是。」吹雪收起腿,扶著牆緩緩站起,直視著對方疲憊的雙眼,「我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其他人迷戀上你的模樣。」
「我知道。」
「哈哈、分手那天我已經說了很明白了呢,再說下去,真的會顯得我十分嘮叨吧……晚安,修也。」
吹雪經過男人走向自己房間,刻意呼喊了令人懷念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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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吹雪士郎望著餐桌上的食物感到一陣茫然。
餐桌上留著一份做為早餐的雞肉末沙拉、熱狗以及兩片法式吐司,用包鮮膜包覆著,盤子底下壓了一張字條,『給雨宮 早餐一定要吃,如果體力恢復了就去上課,若是沒去學校,冰箱裡有前天剩下的咖哩醬和白飯可以當午餐。 修也』
大概可以猜得到昨晚男孩耗費了不少的體力,現在還在房裡睡覺,而沙發上留有棉被,代表男人並沒有和男孩睡在一起。他放下字條,無奈地用鼻子哼氣,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他搔了搔自己的後腦,愉悅地哼起了旋律,從冰箱裡拿出了冰淇淋和布丁,包裝上有簽字筆寫上『士郎』的字樣。
「我要開動了。」吹雪握著湯匙雙手合十,坐在餐桌前,「希望這樣吃得飽,早知道就多買一點零食了……」自言自語是他一直以來改不掉的癖好。
這時雨宮太陽從房裡走出來,見到坐在餐桌前的吹雪士郎,起先遲疑了一下,接著緩緩說道,「吹雪先生,早安。」
「早安,雨宮。」吹雪微笑地回應道,挖了一口冰淇淋塞進嘴裡,露出滿足的笑顏,而太陽則進了浴室盥洗。
刷牙洗臉完的雨宮太陽看見桌上的早餐還字條,又打量了吹雪一眼,默默將食物送進微波爐,在微波的同時,他拿了兩份餐具和一個乾淨的空盤放在桌上,直到秒數倒數完畢,他端出盤子,放在兩人之間,並用雙手將餐具遞到吹雪面前,「一起吃吧?吹雪先生,早餐只吃布丁跟冰淇淋是不行的。」
「那可不行,這是豪炎寺君對你的心意,不過還是謝謝你。」
「請別鬧彆扭了,吹雪先生。」受到拒絕的太陽心情自然好不起來,他露出悲傷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相信豪炎寺先生今天也只是在鬧脾氣才沒有為你準備早餐,請不要難過。」
「是我拜託他不要再幫我準備的。」吹雪晃了晃手裡的湯匙,語氣依舊帶的愉悅。
「請問,為什麼?」男孩無法理解眼前的男人的話語與反應,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為我已經沒辦法再承受他對我的照顧了,況且他現在多了你要操心不是嗎?我是個大人,沒有理由增加他的負擔,更重要的,立場也不對,現在這樣,我反而比較輕鬆。」
「或許就是因為吹雪先生的生活太隨興,豪炎寺先生才放心不下您吧?」
「嘿嘿、你的感覺真是敏銳呢,真不像個孩子。」吹雪放下湯匙和冰淇淋桶,手肘靠在桌上,將下顎抵著雙手,壓深了嘴角的笑意,甚至笑瞇了眼,「真不愧是被稱為天才的少年。」
「請別這麼說,這兩者沒有關係的,吹雪先生。」雨宮太陽感覺不出一絲的讚美,甚至找不到動刀叉的時機。
「不過雨宮,我接下來要說的,似乎很像在欺負小孩子,也不是否定你的意思,但是,我認為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嗯?」男孩難得皺起眉。
「你對於豪炎寺的喜歡,只是孩子對大人的那種崇拜與憧憬,心智還尚未成熟的中學生,經常會把那種感覺和喜歡混淆,你可以理解嗎?」
男孩微微一愣,睜大眼望著男人,隨後也上揚了嘴角,輕聲地說道,「呵呵、吹雪先生沒辦法理解豪炎寺先生對你的喜歡,沒資格否定我對豪炎寺先生的感情喔!」
真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吹雪士郎垮下嘴角,這個想法忍不住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繼續說道,因為他的目的並不是要和小孩吵架,當然也不希望是針鋒相對的情況,「那是你一味認為的,你一直在模仿我,模仿我的衣著、我的品味、我的喜好,但是這全是毫無意義的。」
「他很喜歡你,就算不是那種喜歡,能讓他如此在乎的人真的非常少數,你應該為自己的立場感到高興,只是,大人是不會對小孩子動真感情的。」
「吹雪先生。」男孩忽然站起身,將膝蓋跪在桌上,爬向吹雪,搭住了他的肩膀。
「欸……」吹雪驚愕地望著男孩,男孩垮著嘴角,認真的眼神看起來好似藏有怒火,卻無法掩蓋他眼瞳的美麗,這時男孩湊向前,吻住了他的唇,男孩的嘴唇非常的溫熱,和他的名字一樣。
吹雪詫異地無法動彈,雖然只是唇與唇的接觸,卻讓他的腦袋完全失去的判別的能力,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想推開男孩,但是卻動不了手。
「吶——吹雪先生,我都知道喔。」雨宮太陽的手微微顫抖,他低下頭,用沙啞的喉音說道,「我知道豪炎寺先生可能永遠不會喜歡上我,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豪炎寺先生。所以,只要像這樣,能和他間接接吻,我就心滿意足了。」
「吹雪先生,這樣你還認為,我對他的喜歡,只是小孩子的憧憬嗎?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覺得,很傷心、很傷心,因為……原來豪炎寺先生過去所愛的人,只是個笨蛋!」
「這樣,太令人難以接受了啦——」雨宮太陽咬著下唇,淚水婆娑地掉了下來,溢滿了整個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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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沒寫完,但就是這樣而已
因為不希望讓人對吹雪或是太陽任何一方產生厭惡,兩人對話的部分更改了好多次
這是一篇,三個自虐者的故事(還是補充一下好了)
到頭來全部都是誤會,豪炎寺確實和吹雪沒有瓜葛,但是他沒辦法對吹雪坐視不管
吹雪依然很喜歡豪炎寺,因為沒辦法接受對所有人同等對待的豪炎寺而在幾年前就和他分手了
太陽愛慕著豪炎寺,其實到頭來都只是愛慕,無法啟口
他打從心底認為吹雪和豪炎寺十分相配,才會一再的模仿他,
所以當他發現吹雪如此笨拙時,維繫著他的某種美好憧憬也跟著化成碎片而傷心落淚
豪炎寺喜歡著太陽,但是他並不想傷害小孩子
他正等待著他長大
吹雪士郎獨自一人靜靜坐在不屬於自己的沙發上,後腦杓靠著椅背,雙手自然地垂放在米白色的坐墊,微瞇著眼,聆聽著不屬於自己的電視機所傳來的交談聲。
在夜晚九點的尷尬時刻,想睡稍嫌過早,但是睏意卻一再的襲擊著意識,讓他感到腦子開始漸漸不屬於自己,然而各家電視台播放的無聊節目,怎麼也無法讓他打起精神來,幾乎要闔上承重的眼皮。
就在闔上眼,電視的噪音似乎離他越來越遠、耳裡只剩下自己的呼息聲時,門鎖開啟的聲響驚醒了他,吹雪恍惚的眨了眨眼,挪正自己的脖子,怔怔地望向玄關。
屋子的主人回來了,一位不屬於他的男人回來了。
男人的身後跟著一位與他們之間毫無關係的男孩,橘橙色的頭髮像向日葵一般的搶眼,還沒能看清全貌,目光卻以為被他的髮色奪去。
男人脫下皮鞋,規矩的擺在玄關的地上,而男孩則是先放下自己手裡的大提袋才開始脫鞋,不太自在的東張西望,似乎是在尋找適合放鞋的位置,最後他將球鞋放在玄關的最右側,接著直起身子,捉著男人的袖口,站在他的身後,從進入玄關的那一刻,就始終帶著躲藏的意味。
「認識嗎?」男人看了吹雪士郎一眼,再回過頭看向男孩。
「吹雪士郎選手。」「雨宮、太陽……那個天才少年?」
「那我不介紹了。」男人攤開手,用平淡的語氣說道,踏上木地板的台階走向與客廳反方向的飯廳,他注意到男孩正躊躇著,於是回過頭向他招了招手,「進來,我說過了,不需要在意他。」
這句話讓吹雪士郎感到不快,但是他無法做出反駁。
「可是,石戶……豪炎寺先生!」男孩正要開口,立即見到對方嘆了一口氣,露出無奈模樣,他下意識的抿起嘴,不再說下去,乖乖跟著的踏進屋裡。
「你好,我是雨宮太陽,請多指教吹雪先生。」他走向沙發,站在吹雪的面前,中間隔著玻璃桌面的茶几,禮貌性的行鞠躬禮。
這時電視裡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低著頭的男孩深深覺得現在的情勢糟糕透頂,卻也一邊困惑著怎麼會有人可以看著恐怖片打瞌睡。他不敢直視眼前男人的臉,也不敢擅自抬起頭來,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保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始終沒有給過他好臉色,跟印象中差好多,他不禁這麼覺得。
「嗯、啊……請多指教。」吹雪士郎制式的回應了男孩,到目前為止,他知道自己的意識依舊沒有清醒,甚至男孩的到來,都帶著不真實。
站在一旁的男人望著氣氛尷尬對談生疏的兩人,惜字如金的他忽然開口,「你們兩個,穿得真像。」
吹雪士郎聞言,不自覺皺起眉頭,徹頭徹尾打量了眼前的少年,的確,素色的棉質上衣外頭罩著薄的深藍色針織外套,以及一件窄版的米色長褲,只差在男孩的褲管只及小腿肚而自己的則到了腳踝。
男孩抬起頭,用自己如湖水般青色的眼神望著他,抿著唇不發一語,雖然沒有親自接觸過,只在電視上看過他在神聖之道的表現,但總覺得男孩的表情和舉止,與他散發出來的開朗特質有所相悖,但又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
吹雪士郎當下只歸納出一個結果,這個男孩也同樣不屬於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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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顯,但是吹雪士郎注意到男孩跟著男人參觀屋內格局的時候,臉上留露出孩子般興的奮表情,畢竟豪炎寺家雖然是公寓,但絕非一般的那種雙層套房,是每戶大坪數的華廈,設有保全系統與警衛,但坪數要和自家老家相比,那就望塵莫及了。
男人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男孩,受寵若驚的男孩極力拒絕,最後勉強得到了共識,男人和男孩一起進了房裡。吹雪士郎見到這幕,忍不住回想起當初來到這裡的景象,但立刻遏止了。
他的嘆息和電視的電源同時關上,慵懶地站起身搔了搔凌亂的髮絲,熄了燈,走進隔壁的房裡。
隔天早上,他和男孩以及男人坐在餐桌前一齊吃著男人為他們做的豐盛早點,男孩和男人並肩而坐,他則坐在男人的對面,談笑聲中,沒有屬於他的。
用完餐後,男孩換上了專屬於他的校服,男人為他燙得服服貼貼的,看上去名貴,將他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在離開家門時,收到了一副屬於他的鑰匙,是這房子的。
男人起先在玄關目送著男孩,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跟著一起出門,沒多久,吹雪士郎從窗口看見了鮮紅色的跑車鑽出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他拉上窗簾,垮著嘴角,在心裡嘟囔了幾句。
吹雪士郎將水槽裡的碗盤清洗乾淨,回房裡換上外出的衣物,這時男人剛好回來,便載著他一起前去兩人隸屬國家隊的練習場地。他一路上企圖掩飾自己的笑意以及愉悅的心情,因為他一度以為男人會拋下他自己先走。
他有些在意椅墊上殘留屬於男孩的熱度,雖然那完全只是自己的錯覺。
傍晚,吹雪士郎獨自提著球袋回到家裡,看見男人正準備晚飯,他的背影以及四溢的香味一如往常,但是正擺著碗筷的男孩卻令他十分不習慣。他站在玄關,不知怎麼跨出腳步,這時男孩注意到他,帶著不作假笑容上前招呼,吹雪愣了一下,下意識拒絕了,獨自一人回到房裡。
「雨宮,記得吃藥。」
「好——」
晚餐過後,吹雪隱約聽到男人對著男孩叮嚀,他對於藥物感到有些好奇,而微微打開房門,這時男人正好端了一份簡單的餐點站在他的門口,吹雪微微驚愕,低下頭感激地接下餐盤,然而兩人之間沒有交談。在他吃著碗裡的食物時,眼眶不自覺的泛熱了起來,伴隨著牆的另一側傳來的男人和男孩在客廳看電視的聲音。
接下來幾天的晚餐時間,他不再出現在餐桌前,而是每天都期待著男人將晚餐送進他房裡的那一刻,到後來,甚至連早飯時間也裝作睡過頭,趁著男人送男孩上學時,獨自孤單地吃著男人為他準備的那份。
他無法替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男孩碰上他時會十分有禮的問候,他也同等的回應,互動僅僅如此而已,他不了解那孩子,也不知從何了解,但更沒有想要去了解的理由。而和男人的相處方式,多年來一貫如此,早已習慣,他不習慣的,是男人和男孩之間熱絡的相處,總覺得自己永遠無法融入,而更想逃離他們。
又過了一段日子,他發覺屋子裡一樣的物品增加了,同樣的鞋款、同樣的外套、同樣的褲子、同樣的手機、同樣的飾品、同樣款式但顏色不一樣的杯子、餐具,若是有分尺寸者,皆是一大一小。
像慢性病一般,每增加一樣東西,便讓吹雪士郎一點一滴地感到痛苦。
有一天,他不經意地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我覺得吹雪先生,有點可怕、感覺不太容易親近……」
「那我呢?」
「嗯嗯、」男孩立即搖頭,「豪炎寺先生很親切,一點也不可怕!」
「通常我聽到的都是相反,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聞言,男人不以為然的訕笑了起來。
「可是,他總是不太願意和我接觸的感覺……」
「這確實很奇怪,吹雪平常很喜歡小孩子的。」
那是因為,你不是一般的小孩啊!吹雪士郎忍不住在心裡大喊,一邊嘲諷著自己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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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士郎始終擔心的那天,終究還是來了。
今朝,豪炎寺修也在出門前簡單的表示是要和朋友聚會,所以可能要到半夜甚至隔天早上才會回到家,並將雨宮太陽交給了他。
這意味著,在男孩放學、自己結束一天的工作後,將與他獨處這段時間。
豪炎寺還特別叮嚀,晚飯過後和睡前一定要提醒那孩子吃藥,吹雪士郎感到好笑,對方都已經十三歲了。
這是難得吹雪士郎和雨宮太陽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晚飯,食物是他準備的,是自己拿手的牛肉蓋飯,洋蔥很少,肉很多,是它的十倍,這是吹雪最喜歡的比例,男孩吃了他的料理,表示非常好吃,肉是他最喜歡的食物,這點和吹雪一模一樣。
「我啊、因為之前住院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被禁止了,所以現在能吃到豪炎寺先生和吹雪先生做的料理,真的覺得很幸福!」男孩溫暖的咧嘴而笑,這是吹雪士郎第一次正面見到他這樣的笑容。
吹雪士郎溫柔的微笑以對,原以為少了豪炎寺,房子裡的氣氛會變得十分尷尬,而他認為聰明的男孩也同樣感受得出來,不過實際相處起來,氣氛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雨宮太陽說起來,真的算是個有教養的乖孩子,連吃相都比自己要來得優雅。
「雨宮,是什麼原因,讓你離開父母住在這裡呢?」當他覺得兩人之間的互動算是熱絡的時候,終於抓到空檔向他提出這些日子來埋在心裡的疑問。
「吹雪先生,我並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也沒有問過豪炎寺先生,所以我認為自己可以不用回答你的問題。」
真是一個過於聰明的應答,不過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不然,這樣吧?你回答我這個問題,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當作交換,如何?」
「嗯……」男孩稍作思考,「好啊!」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住在這裡?為什麼豪炎寺君願意這樣每天為你煮飯、接送你上下學,甚至像家長一樣,提醒你要吃藥、做作業諸如此類的?」
「因為我想住在這裡啊。」男孩不假思索的回答。
「咦?」吹雪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樣,不算是回答唷……」
「真的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吹雪先生,我想你的理由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不一樣,我在這裡的理由,其實……」受到對方的反問,吹雪反而遲疑了起來。
「想待在豪炎寺先生的身邊嗎?」雨宮太陽放下手裡的碗筷,將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眼神直視的吹雪士郎,不知道什麼時候,情況似乎轉變成了對峙,吹雪隱約有種這樣的感覺。
「這個、我……」他別過頭,迴避掉男孩的眼神。
「這個原因,也包刮在『因為想住這裡』當中唷!我的理由有很多,一個一個講實在很難說清楚,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吹雪先生會有這樣的反應,我不是故意不好好回答的,十分抱歉……」
「啊、不,別這麼說……」男孩忽然轉變了態度,雖然使用了敬語,卻反而讓他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更加疏遠,雖然到頭來自己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但也不便再質問下去,因為真的不關自己的事。
「另外關於豪炎寺先生問題,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對我很好,就像他對你一樣,我們的立場是一樣的,老實說在這裡生活,我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好,因為這樣的家人關係真的很微妙,可是,自從來這裡之後,我每天都很開心,所以也漸漸不再思考這些事情了。」
「這樣啊……」吹雪士郎忽然對自己感到厭惡,自己居然拿一個小自己十一歲的孩子沒轍,對方早熟的思維不但令他不知從何反駁,甚至連個適當的回應都做不出來,只能敷衍的點點頭。
「那麼,可以換我提問了嗎,吹雪先生?」
「嗯,請吧。」
「吹雪先生,請你告訴我,當初,豪炎寺先生究竟是喜歡你哪一點?」
「咦?……」
吹雪發覺自己這些日子所在意的事情,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看向眼前的餐具、玄關的鞋子、男孩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以及眼前的男孩身上的休閒服,他倒抽了一口氣,攤開手掌聳聳肩輕笑著,「知道這些,也是沒有用的,因為全部都已經不代表什麼了。」
「這樣的回答……太奸詐了。」男孩微噘起嘴,小聲的抗議著。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每天,都看到了,我們的情況。」
「可是,感覺豪炎寺先生、還是……很在乎你……」男孩低下頭,語氣帶著彆扭。
「那是因為,畢竟我們都認識十幾年了。」吹雪士郎放下手中的空碗和筷子,站起身摸了摸男孩的頭,「用不著想那麼多。」,接著他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盤,璇過身走向流理台。
「那……」男孩也跟著離開位子,雙手握在胸前欲言,吹雪立即打斷了他,「到此為止了囉!」
「那請讓我幫你洗碗吧?」不過男孩倒是給了他意外的話語,令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不用、不用,你先去洗澡早點回房裡睡覺吧!每天上學這麼早起辛苦你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男孩低下頭,乖順的回應。
「啊、對了。」當男孩正要轉身進浴室的時候,吹雪忽然想到,「先去吃藥吧,豪炎寺君出門前特別交代我要提醒你的,他同樣也很在乎你喔!」
「啊!我差點就忘記了,謝謝你吹雪先生。」男孩這時才又嶄露笑顏,取了個杯子裝水,接著拿出藥袋,在他面前乖乖服用。
沒想到豪炎寺的多慮是對的,吹雪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很了解你呢……」
「嗯?」男孩回過頭,發出狐疑的聲音,他的表情因為藥的苦澀而顯得有些痛苦。
「沒事,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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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主人回來了,睡不著的吹雪士郎在他的房裡,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比想像中來得早,時鐘顯示半夜十二點左右。
豪炎寺修也躡手躡腳,因為他不知道屋子裡的其他人是否已經睡了,喝了許多的酒令他意識有些昏沉,且全身發熱,他解開襯衫上的前幾顆扣子,攤坐在沙發將手臂放在眼皮上稍作喘息。
原本打算直接睡在沙發上,因為自己這副模樣和男孩睡在一起實在不像話,不過渾身酒味的衣服實在令他不快,想至少換件衣服。他脫去髒襪子隨手扔在客廳的地板上,經過餐廳,走向房間,為了不吵到房裡的男孩,他輕輕地壓下門把。
在走道的光線形成一直線照進漆黑的房間時,他微瞇起眼想確認床上不安分的身影,「雨宮,這時間小孩子該乖乖睡覺了。」
「啊?豪炎寺先生?!」男孩驚愕地說道。
豪炎寺修也歪著頭,繼續望著黑暗中的一團黑影,他實在看不清楚雨宮太陽,但是對方的聲音,讓他覺得好像在哭泣,他下意識將小燈打開。
「別、請別開燈……」語氣顯得緊張。
「我要拿衣服,不開燈看不到。」豪炎寺修也沒好氣的回答,一邊打開衣櫥尋找著自己的睡衣,但還是有些在意的瞅了床上的男孩一眼,從剛才就好像在顫抖的,還罩著棉被,他索性先擱著更衣這件事,坐上床舖,搖了搖瑟縮在牆邊的男孩,對方故作沉寂,但輕微的顫抖還是傳到了豪炎寺的手裡。
「你搞什麼啊?」他索性扣住肩頭施力將雨宮太陽轉向他,瞬間他見到對方抿著顫抖的唇,淚水不斷從眼角溢出的模樣,碰到他身體的時候,覺得體溫特別高。
「發燒了嗎?」豪炎寺嘆了口氣,輕輕的撫摸男孩的額頭,只見男孩闔上眼,用像是掙扎一般的動作狂搖首,雖然他這麼否認,但是體溫確實高得不像話。
「那你現在倒底是怎麼回事,嗯?我很累,請快點老實告訴我吧……」他將手撐在男孩的枕邊,端詳著他的面容,看上去呼吸不太順暢,但又不像是病發時的情況,於是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扣住他的下顎,拍了拍他潮紅的雙頰。
「豪炎寺先生,對不起,請幫幫我,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雨宮太陽才剛說完,便開始嗚咽啜泣了起來,豪炎寺忍不住皺起眉宇,他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真是的,你到底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做了什麼?」「哇啊——」這時豪炎寺忽然扣住雨宮太陽的腰部,讓他躺在自己身胸前,這讓太陽冷不防的叫了出聲,隨後他脫去對方的褲子,男孩難為情的索性掩起面容。
不出所料的,豪炎寺見到男孩的嫩根正立挺腫脹著,跟著身子微微抽蓄,他忍不住問道,「都這地步了,怎麼還不自己動手解決。」
「因、因為感覺、很變態……」那幫你解決的我就不變態嗎?豪炎寺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這樣憋著,會爛掉。」「咦?!真的嗎?不要啦——」
「騙你的啦。」豪炎寺強忍著笑意,隨後握住了男孩發燙的分身,男孩立刻驚叫了出來。
接著豪炎寺開始輕輕搓揉著前端,並且摩擦了起來,畢竟是孩子,他的手掌幾乎可以完全包覆著。
「嗯啊、啊啊啊——哈啊、好熱、感覺好熱……」興奮的叫喚隨著豪炎寺的動作自雨宮太陽的嘴裡溢出,他仰著頭喘息著,不斷地隨著快感扭動著身子,卻又不時難為情的想遮住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豪炎寺見狀,將另一手伸進男孩的嘴裡,撬開男孩的牙齒,以免他在咬傷自己。
「啊啊、豪炎寺、先生——」他拔了高音喊了男人的名字,接著完全宣洩了出來,高潮過後的雨宮太陽痛苦的喘息著甚至說不上話來,像是身體的力氣都被抽掉了一般攤在豪炎寺的身上。
豪炎寺將體溫像個暖爐一般的男孩從自己身上移開,讓他趴睡在原本的位子上,他無聊的搓弄著手指,感慨著精力旺盛又是第一次的的國中生果然十分的黏稠,不知怎麼的,自己的心裡感覺有點複雜。
他走進廁所沾了肥皂清洗著手上的體液,這時他從鏡子裡見到站在他身後的吹雪士郎。
「下次親熱的時候,請小聲一點,畢竟小孩子的叫聲讓鄰居聽到實在不太好,會被說閒話。」鏡子裡的吹雪,側著臉,沒有看他。
「我並沒有做什麼。」他回答,接著低下頭用水潑溼自己的臉好將理智拉回,並且冷靜焦躁不已的情緒。
「這樣啊?」然而對方的語氣顯得不以為然,甚至雙手環起胸來,「不過,你真的不應該迷戀上孩子的,他才十三歲。」
「你想說什麼?」豪炎寺關上水龍頭,抓起手巾擦拭著面容上的水分,不悅的問道。
「雨宮太陽只是個小孩子。」吹雪士郎加重語氣強調,並直視著他的背影。
「當初我愛上你的時候,你也不過十四歲。」他看著鏡子後方的面容,垮著嘴角低沉的說道。
「啊?這、這不能相提並論啊!不要扯歪理。」他瞬間脹紅了臉,慍怒的瞪著對方。
「哪有什麼歪理?」豪炎寺轉過身將吹雪壓在牆上,吻上他的唇,將火熱的舌頭探入了對方的口腔內,熱度與呼息隨著舌葉的交纏而蔓延著,吹雪士郎捉住了對方的手肘,缺的氧痛苦使他蹙起眉頭,卻沒有將他推拒。
「哈啊……都是酒臭味……」吹雪垂下濕潤的雙眼,小聲地埋怨道。
「我一直都在忍耐,都要受不了,你還敢來煩我。」豪炎寺扣住吹雪的肩膀,舔舐著對方細白的頸子,隨後朝領口的鎖骨啃嚙,這讓他嚇了一跳,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方才豪炎寺洗臉而弄濕的頭髮碰觸肌膚時更加搔癢。
「話說回來,我好久沒有仔細看你的臉了。」
「別這樣……唔嗯——」吹雪的抗拒並沒有起效,豪炎寺更變本加厲的將手從下擺探入,吹雪索性不再掙扎,任由對方的手掌恣意遊走在他的腹部、胸膛以及腰際,然後他忽然停下了動作。
「感覺、真差……」他用無比低沉的喉音埋怨道,放開了吹雪士郎。
「什麼?」吹雪眨了眨眼,對於對方在興頭上卻又停滯感到不甚滿意。
「抱歉。」豪炎寺一手扶著額頭,倚著牆默默走向他的房裡,將錯愕的吹雪留在原地。
被留下的吹雪士郎望著對方著背影,隨後轉過身靠著牆緩緩滑落到了地上,他坐在地板上,抱住自己的頭,將臉埋在膝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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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炎寺回到房裡,換下沾滿酒味的襯衫,他看見躺在床上的男孩沒穿上褲子就直接趴在床上睡著,連被子也沒蓋,他用鼻子哼了氣,坐在床緣拉起被子,準備替男孩蓋上,但在蓋上之前,還是忍不住給了男孩嫩白的臀部一掌。
「唔啊、好痛——」男孩自枕頭裡發出哀號。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這樣亂來,打屁股十下。」他一邊自嘲著自己的懲罰無比幼稚,一邊吞噬掉自己內心的聲音,最好別有下次,說不定會演變成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就能了結的情況。
「對不起、豪炎寺先生……」太陽探出埋在枕頭裡的臉,眼角掛著淚水用沙啞的聲音道著歉,「因為沒有豪炎寺先生睡在旁邊,我覺得很不習慣,所以一直想著你,想著想著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那樣。」
「我沒責備你,用不著想太多,思春期的國中生在想什麼,我不是不知道。」
「真的完全沒有辦法嗎?」他的語氣帶著壓抑的激動,「豪炎寺先生、和我……」
啊啊——確實挺可愛的。
他用溫熱的大掌的摸了摸男孩的頭,沒有回應,而男孩頓時哭了出來。
「別哭了,把眼睛哭腫,我可沒辦法再喜歡你了。」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男孩抑制不住情緒,發出了更大的抽搭聲,淚水、鼻水以及唾液埋沒在枕頭裡。
豪炎寺經過走道,見到吹雪士郎依舊縮成一團,臉靠著膝蓋坐在浴室前的地板上。
「別睡在這裡。」很礙眼,還會感冒。
「無視我好不好?」吹雪士郎伸直了腿,抬起頭,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對方,冰冷的說道,「不要再關心我,無視我,不要再過分的給我溫柔,行嗎?,我們在很久之前,就只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
「對你的關心,並不是出於戀愛的情感。」
「對,但是,你的關心,會讓你周圍的人都無法自拔的迷戀上你,一直以來都是。」吹雪收起腿,扶著牆緩緩站起,直視著對方疲憊的雙眼,「我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其他人迷戀上你的模樣。」
「我知道。」
「哈哈、分手那天我已經說了很明白了呢,再說下去,真的會顯得我十分嘮叨吧……晚安,修也。」
吹雪經過男人走向自己房間,刻意呼喊了令人懷念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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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吹雪士郎望著餐桌上的食物感到一陣茫然。
餐桌上留著一份做為早餐的雞肉末沙拉、熱狗以及兩片法式吐司,用包鮮膜包覆著,盤子底下壓了一張字條,『給雨宮 早餐一定要吃,如果體力恢復了就去上課,若是沒去學校,冰箱裡有前天剩下的咖哩醬和白飯可以當午餐。 修也』
大概可以猜得到昨晚男孩耗費了不少的體力,現在還在房裡睡覺,而沙發上留有棉被,代表男人並沒有和男孩睡在一起。他放下字條,無奈地用鼻子哼氣,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他搔了搔自己的後腦,愉悅地哼起了旋律,從冰箱裡拿出了冰淇淋和布丁,包裝上有簽字筆寫上『士郎』的字樣。
「我要開動了。」吹雪握著湯匙雙手合十,坐在餐桌前,「希望這樣吃得飽,早知道就多買一點零食了……」自言自語是他一直以來改不掉的癖好。
這時雨宮太陽從房裡走出來,見到坐在餐桌前的吹雪士郎,起先遲疑了一下,接著緩緩說道,「吹雪先生,早安。」
「早安,雨宮。」吹雪微笑地回應道,挖了一口冰淇淋塞進嘴裡,露出滿足的笑顏,而太陽則進了浴室盥洗。
刷牙洗臉完的雨宮太陽看見桌上的早餐還字條,又打量了吹雪一眼,默默將食物送進微波爐,在微波的同時,他拿了兩份餐具和一個乾淨的空盤放在桌上,直到秒數倒數完畢,他端出盤子,放在兩人之間,並用雙手將餐具遞到吹雪面前,「一起吃吧?吹雪先生,早餐只吃布丁跟冰淇淋是不行的。」
「那可不行,這是豪炎寺君對你的心意,不過還是謝謝你。」
「請別鬧彆扭了,吹雪先生。」受到拒絕的太陽心情自然好不起來,他露出悲傷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相信豪炎寺先生今天也只是在鬧脾氣才沒有為你準備早餐,請不要難過。」
「是我拜託他不要再幫我準備的。」吹雪晃了晃手裡的湯匙,語氣依舊帶的愉悅。
「請問,為什麼?」男孩無法理解眼前的男人的話語與反應,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為我已經沒辦法再承受他對我的照顧了,況且他現在多了你要操心不是嗎?我是個大人,沒有理由增加他的負擔,更重要的,立場也不對,現在這樣,我反而比較輕鬆。」
「或許就是因為吹雪先生的生活太隨興,豪炎寺先生才放心不下您吧?」
「嘿嘿、你的感覺真是敏銳呢,真不像個孩子。」吹雪放下湯匙和冰淇淋桶,手肘靠在桌上,將下顎抵著雙手,壓深了嘴角的笑意,甚至笑瞇了眼,「真不愧是被稱為天才的少年。」
「請別這麼說,這兩者沒有關係的,吹雪先生。」雨宮太陽感覺不出一絲的讚美,甚至找不到動刀叉的時機。
「不過雨宮,我接下來要說的,似乎很像在欺負小孩子,也不是否定你的意思,但是,我認為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嗯?」男孩難得皺起眉。
「你對於豪炎寺的喜歡,只是孩子對大人的那種崇拜與憧憬,心智還尚未成熟的中學生,經常會把那種感覺和喜歡混淆,你可以理解嗎?」
男孩微微一愣,睜大眼望著男人,隨後也上揚了嘴角,輕聲地說道,「呵呵、吹雪先生沒辦法理解豪炎寺先生對你的喜歡,沒資格否定我對豪炎寺先生的感情喔!」
真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吹雪士郎垮下嘴角,這個想法忍不住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繼續說道,因為他的目的並不是要和小孩吵架,當然也不希望是針鋒相對的情況,「那是你一味認為的,你一直在模仿我,模仿我的衣著、我的品味、我的喜好,但是這全是毫無意義的。」
「他很喜歡你,就算不是那種喜歡,能讓他如此在乎的人真的非常少數,你應該為自己的立場感到高興,只是,大人是不會對小孩子動真感情的。」
「吹雪先生。」男孩忽然站起身,將膝蓋跪在桌上,爬向吹雪,搭住了他的肩膀。
「欸……」吹雪驚愕地望著男孩,男孩垮著嘴角,認真的眼神看起來好似藏有怒火,卻無法掩蓋他眼瞳的美麗,這時男孩湊向前,吻住了他的唇,男孩的嘴唇非常的溫熱,和他的名字一樣。
吹雪詫異地無法動彈,雖然只是唇與唇的接觸,卻讓他的腦袋完全失去的判別的能力,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想推開男孩,但是卻動不了手。
「吶——吹雪先生,我都知道喔。」雨宮太陽的手微微顫抖,他低下頭,用沙啞的喉音說道,「我知道豪炎寺先生可能永遠不會喜歡上我,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豪炎寺先生。所以,只要像這樣,能和他間接接吻,我就心滿意足了。」
「吹雪先生,這樣你還認為,我對他的喜歡,只是小孩子的憧憬嗎?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覺得,很傷心、很傷心,因為……原來豪炎寺先生過去所愛的人,只是個笨蛋!」
「這樣,太令人難以接受了啦——」雨宮太陽咬著下唇,淚水婆娑地掉了下來,溢滿了整個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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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沒寫完,但就是這樣而已
因為不希望讓人對吹雪或是太陽任何一方產生厭惡,兩人對話的部分更改了好多次
這是一篇,三個自虐者的故事(還是補充一下好了)
到頭來全部都是誤會,豪炎寺確實和吹雪沒有瓜葛,但是他沒辦法對吹雪坐視不管
吹雪依然很喜歡豪炎寺,因為沒辦法接受對所有人同等對待的豪炎寺而在幾年前就和他分手了
太陽愛慕著豪炎寺,其實到頭來都只是愛慕,無法啟口
他打從心底認為吹雪和豪炎寺十分相配,才會一再的模仿他,
所以當他發現吹雪如此笨拙時,維繫著他的某種美好憧憬也跟著化成碎片而傷心落淚
豪炎寺喜歡著太陽,但是他並不想傷害小孩子
他正等待著他長大